一个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样的标题一定让很多人皱眉头,怎么会有最熟悉的陌生人呢?!我说,有的。

我每天可以看到他,他给我的印象好像永远是和电脑连在一起的,给我一个永远的背影或则影再或是低头读编程之类的书的低头的影子。他的思想似乎也和电脑的原始编程语言,复杂而简单的01溶在了一起,一同沉入电脑,变成电脑的一部分了。外界的很多事,他是不关心的,也许是不认识的--这就省下很多时间来继续研究他似乎永远没完成的研究,编他永远需要赶时间和改进的程序。我常常需要心怀歉疚来面对他和我散散步的时间,因为,他说他今天“陪”我了,意思说,他已经为我做出牺牲了,好像他没有义务和我说说话,好像他的人生根本不需要户外运动一样。诸如之类的事情太多了,我似乎是他的母亲,照顾他,但是不需要和他交流。需要有人负责任的时候,那一定是我。这让我很伤心,我觉得我是一个从来就没有丈夫的女人但却有两个孩子需要我来负责任。一个孩子大我一岁,男孩,但是永远像个七八岁的孩子,最不听话,但是却需要我来承担他的责任。我常常心不甘情不愿的做这个角色,所以,常常报怨,也常感到透彻心骨的孤独。另一个孩子是女孩,刚2岁多,这个孩子是我一辈子无法割舍的爱。我只觉得我对她有负不完的责任。并且,我爱这个孩子超过一切。她相对来说很乖,很明白妈妈的处境。反倒是她常常能给我一些安慰和快乐。

记得我们刚买下一个新房子装修过后,我找保洁公司来打扫,打扫的两个人到很晚还没完,因为就两个人,所以很慢最后他们的公司的一个阿姨级的人和他老公也来帮忙打扫。我那时因为还要上英国的一个学位,还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房子的装修打扫等。我忙的估计是蓬头垢面的。孩子和保姆在原来的家。我急着要回去给才4个多月的孩子喂奶,就一直帮他们打扫,希望快点完工。他则在一旁帮我打水,倒水之类的。我一边帮忙一边告诉他们怎么做等等。快做完了,我告诉那个阿姨级的说快打扫打扫就行了,我孩子小,得早点回家。她随口就看着他--也就是我的孩子的爹,问我,“奥,那他多大呀?”我看见她似乎把我老公当成了我的孩子,我赶紧澄清,说“啊?你以为我是他妈吗?”,我一问,她反倒吃了一惊:“啊?那您多大呀?”我听了真的是哭笑不得,她还真把他当成我儿子了,我这是用外人的眼光看看他:他很乖的帮忙打水倒水,一句话都不多说,似乎他只是帮我的忙的,我倒是一直在指挥工人们怎么怎么做。他看上去的确就像初中生或高中生,他看上去就是一个不顶事的孩子。这个家,这个房子似乎他只是帮忙,一句意见都没有,对工人更是一句应该怎么做的话都没有。就是偶尔笑嘻嘻的指着某个并不重要的东西说一句半句的无关痛痒的话。--是啊,在别人眼里他最多也就是十几岁,哪里像三十好几,还有个孩子的父亲?!按理说,他个子也不算矮,身材也不算太瘦,可他就有本事让人把他给忽略了。而我呢?我走到镜子前面看自己,看不太清脸,因为天黑,灯不太亮,头发有些凌乱,身材也不弯腰驼背啊?但是,从哪里看出我有这么大的儿子呢?是我的果断,指挥才能?还是因为我急着回家,说我孩子小?也许看见我指挥东,指点西,一副很明白装修的样子吧?抑或我和我老公比起来我显得那么老吗?--说实话,那一刻,我很难过,是那种自抑自怜的难过,因为,他比我还大一岁呢,可是我却像他妈一样。我记得嫂子老是和我开玩笑说我找了一个小老公,可是,实际上呢?他比我大啊!我对那个打扫的阿姨说,“你是说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的儿子已经一岁了?!”,那个阿姨大概终于知道她刺激到一个女人最不该刺激的地方了,她不停的道歉,说“对不起啊,我没看清,这男人啊长得都比女人年轻。”而我,那一刻,很心疼自己。

第二天我为了年轻,我把长头发剪掉了,我希望我可以像个中学生。

然而,我终究不会像一个中学生那样思考问题,终究不会像一个中学生那样无助的生活,我有很多超越我的年龄的朋友,有年纪很小的,也有比我大很多的。我求教问题,可是,我对所有人都没有依赖。我知道,任何问题,都可以解决。可是,我解决不了我自己的安全感和孤独感。?

我想,人生就是这样的,你拥有了这个,就可能失去那个,人生就是在一个不完美的舞台演着自己的戏剧。我从不担心别人会抢走我的老公,虽然他是清华大学的博士,虽然他年纪正是最风华正茂的时候,虽然他长得不丑,个子不矮,体形不算难看,也不是喜欢撒谎,和喝酒抽烟的人,可是,我从不担心有女人和我抢他,我甚至企盼着他能有点外遇之类的事,如果这能让他快快长大的话。他心地也很善良,我甚至在做广告说他有多好了,可是,我却真的,真的想离开他。如果说男人也可以用水来做比喻的话,那么,男人就有江水,河水,湖水,死水,海水,洪水,雨水,泪水,雪水,冰水,甚至是冰,雾,水蒸气,… …而他呢?我认为就像他们家乡的那些水一样:常年积在一处,然后就任凭风吹日晒风吹雨打,人为的养鱼浇灌,他自己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如果别人污染了他,他也不会自洁,他自己完全表现的无能为力。你放在哪里,似乎他就是在哪里了。他不像一个活的动物,具有主动权,他放弃了所有属于他的主动权。他似乎永远不会惹事生非,但他也永远不可能担当重任。常常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更不要说什么保护女人孩子之类的话了,他承受不起。在关键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是工作第一,人就不见了。我能不坚强起来吗?

举两个我人生中每次回忆起来都想哭的例子吧。也许很多人都不会相信这是发生在中国北京21世纪90年代的事情。

我由于在广州电视台工作2年,一个人倍感孤独,看过很多花心的有钱人在珠海这片开放的土地是怎么生活和违法的,再加上老妈不停的电话催我找男朋友,加上大姐被所谓的当博士的姐夫抛弃,我决定找个老实的男人,年龄相当的,把自己嫁了。

我们早就认识,但是,都是君子,我们之间从没谈过恋爱。直到有一天,我们突然的一个很意外的动作,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让我觉得很朦胧的美,恋爱开始了。但是,是书信往来,那段时间是我人生真正算作恋爱的日子。虽然两人不在一个城市,谁也见不到谁。

我在大庆给一个公司做企业的形象设计,他在北京,一边读研一边工作。们通信2个月后,我回到北京,告诉他接我,我想他一定早早等在火车站门口眼巴巴的等我到呢。然而,我错了,等我兴高采烈的到北京北站的时候,我在大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众从下火车就找,可是,找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我也没看到他的身影。我的心被浇了重重的一盆冷水。我当时还是担心他是不是搞错了,或出什么事了,我又打电话到他们公司,也就是清华的实验室,但是,那们导师说他现在不在实验室。我等啊等,我又不能走,因为,当时,我没有手机,他也没有,只有个呼机,我就呼他,给他留言。等的我百无聊赖的时候我突然在火车站的小侧门边的出口出的墙边看见一个手小怯懦的小男生在哪里,不确定的在那里望里看,我突然所有的热情都凉了下来--难道我要谈恋爱的人就是他么?!他为什么不早点到??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站在出口出,兴奋的等我出现??我走过去,拍了他一下,他笑了一下,我问他为什么不早点来,他说什么我忘了,反正就是没计算好时间的意思。甚至连抱歉的意思也没表示。也许他已经吓的忘了。他没谈过女朋友,只能这么解释。

坐车

吃饭

我带着很大的决心要和他认真相处,也想家给他,因为他人挺老实的,也挺好的,平时,你说什么,他也不说一句就是笑一笑。但是,有时,他是很奇怪的。

比如,有一个周六他来我的宿舍看我,回来的时候,我和他坐在公共汽车上,我有点累了,我想靠在他的身上睡一会,(在我的所有记忆里,认为相恋的一对在车上,女的靠在男的身上或男的靠在女的身上歇一会是很浪漫的事)于是,我就靠在他的肩上,可是他突然发起脾气来,说自己不会做好了吗?为什么要靠在我身上?!我很惊讶,说那你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吧。他说“我不用”我拉他,他一甩,说“干什么呀!”,搞的我很尴尬,也很沮丧。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和我在没人的宿舍那么亲热,可是,在公共汽车上谁都不可以靠着谁休息一会。我为此很生气,因为我在大学也谈过恋爱,没发生过这种事。

还有一次周末,我和他在农大边的一个小饭店一起吃饭,饭店临街,有个小平台,吃完之后,没有走台阶,而是跑到外面的平台上,平台约有50-60公分高吧,我站在台子上对他撒娇说,“我下不来了,我下不来了,把我抱下来。”我以为,他一定会高高兴兴的过来拉我下来或抱我下来,但是,没有,他突然冷起脸孔冷冷的对我说“自己下来!”我还以为他在逗我,因为刚才还很高兴呢,怎么会突然就生气了呢?我继续说””抱窝下来,我自己下不来””,没想到,他居然突然就走了,而且,丝毫也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他往马路对面的一片正要施工的平地走去,头也不回。我一个人站在饭店的玻璃窗前,像个傻子一样,我估计里面的人一定也看到听到我们了,最后,我无趣的一个人跑去追他,问他为什么,他说“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问他难道在别人面前抱我给你难堪了?还是我这个人让你难堪了?他说“没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当时想哭,本来当时在北京就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以为他是可以保护爱护我的人,实际上,也许我错了。

我们在一起,不和谐的时候多过和谐的时候,什么样算和谐呢?就是当外界有矛盾的时候,他会表现的像一只乖巧的猫咪,绝不会再添什么乱,只会躲在一边,不发一声。那时,就算我们的和谐时光,但是,当我受委屈的时候,不要想到还有他可以靠。他怕所有的事,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生他的气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老是显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是他那幅示弱的样子,那幅受气包的样子---我想我要找的是老公可不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受气包。老用可怜虫的样子来博得周围人的同情。

我们结婚之前的关系的一个分水领就是去生存岛玩的一次。我们相处的越久,我对我们要一起生活就越没信心。那时关系很紧张。我对曾和他相处过这一段感情患的患失。我想快速结束这段感情要么结婚,要么分手。他说博士毕业结婚。我说那就分开。那段时间很痛苦的。正好他们公司要去北京的野外叫生存岛的一个度假村去玩,很多人都带着家属或女朋友男朋友去了。当时,有个叫wiky的台湾女人,曾和他的朋友在美国是朋友,来北京帮忙。于是,我就成了那个陪同wiky聊天的人,边聊天,边看北京的公园,她真的是懂的不少,我也被她的知识着迷的。我多么希望他能来和我一起陪wiky说话啊,但是,他躲的远远的,他居然跟着一对他们公司的正在谈恋爱的小男生和小男生的女朋友的屁股后面走,还自个傻呵呵的笑着,而我这个真正的他的女朋友倒是像和他没事一样。我当时就怀疑他是不是傻子?现在我只能说他的情商太低太低了。我看见他走了那么长时间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照顾别人,我很恼火,告诉他应该给wiky和我买点水,他才去买水,还一直问买什么水,似乎他真的是个听话的跑腿的,而不是我的男朋友,也不是公司的发起人之一。我责问他怎么老跟在人家一对谈恋爱的人后面?而不照顾客人和我?他一幅委屈的样子说:你们在说话呢,我在那边有什么用呢?一个人就的这头,像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很委屈的样子就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要不就把头垂得低低得就像低头认罪一样得痛苦状。看了他那样子,我根本产生不了任何怜悯之心,只想踢他几脚,自己生气,为什么他这么傻呢?那天我第一次气的狠狠得打了他得胸膛。他就大喊大叫,脸色似乎是到了世界末日一样得垂死样子,丝毫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生气,我为什么打他。因为,我觉得他已经把我得面子丢光了。一个大人了怎么会这样像小孩子一样?他不还手,让我很歉疚,我就又忘记他的傻了。

去生存岛玩的时候,我正在和自己激烈的搏斗:“走还是留?”留,太痛苦,而且没有信心他一定会变的和大家一样,走,实在很痛苦,因为,他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考虑要嫁的人,很多感情付出了是收不回来的。在那种痛苦的思考下,我决定玩那里的一个游戏就是“蹦极”,我和一个女孩商量好了,她陪我去,其他的人在这边看着,没想到却遭到他的激烈反对,他甚至对那个已经怀孕的女孩和他老公很不礼貌的要他们不要陪我玩这个游戏,说得时候,脸色相当难看--我认为一个男人那样讲话是很丑的。他的胆量真的太小了,连一个游戏都能把他吓住!我不是一个想不开的人,我绝对我会去自杀。看别人玩的很好,他却把这种游戏看得那么可怕,我想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陪着我的女朋友一起去玩那个蹦极游戏。

他不许我玩蹦极,他自己也不陪我玩,他还是跟在一群女孩子后面玩捏泥。根本不理我在想什么,想玩什么。他跟在一群女人后面玩的很开心,而且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开心。我要出去玩,他就又一幅很委屈的样子从捏小软陶的小作坊里出来,我去晒太阳,去爬山,去玩野外的东西,他就跟在我的后面,很为许,很无奈的样子。他并不和我并排走在路上,而是远远的跟着我走,好像我们不是恋人,不是朋友,我是上级或是老虎一样,他永远就是那个表现的很可怜的跟在后面的人。我叫他并排走,他一会就又掉队了。我有男朋友可是,我很寂寞。寂寞并生他的气,恨他为什么不像个男人那样?恨自己为什么喜欢上了这样的人。记不清是什么原因了,总之,在我心力憔悴的时候,他们的同事都认为我是个很能欺负人的人,很爱和他生气的人。我想干脆断了算了,怎么断?我想还是下手打吧,在大学不也是一巴掌打断一段感情的吗?正好把我所有的怨气和恨都消解一下。记得那天晚上,众人又都在说我的不是的时候,他也仗着他们单位的几个狐朋狗友把责任都退到我的身上,我狠狠的看着他们,然后,对那个在我们中间指手画脚的他的朋友说“你都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然后,慢慢的走过去,看见他还自在把责任退到我的身上,我上下嘴唇还在动,我心里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了,心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啊?!”但是嘴上一个字也没说,走到他身边,他已经有点怕了,我还是挥拳用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大家突然安静了,又突然过来拉开我们。他被我打了反倒把另一面脸也送过来要我打。我想打,真想打醒他可是,我没够到,已经被拉开了。---打完了,我反倒安静了,平静了,然后在和一个劝架的女生听着她的劝导声中沉沉的睡着了,睡的很沉,很深。

我想一切都结束了,心里轻松了。我回来后只想收拾一下我的东西离开。然而,他却要提出和我结婚,我傻了,他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我整理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我还是舍不得我付出的感情和他这个人,于是,我让他给我家打电话,让他和哥哥说结婚的事。

买钻戒

他的同事有次打趣到“小G,让他给你买钻戒”,我其实很想,但是,我为他打圆场说,“等我那天给他买一个的时候他再送我吧。”他的同事说,等结婚了,他就不给你买了。我还是只当开玩笑。但是,看见我身边的所有已婚的订婚的女子无名指上的钻戒,我还是很伤感。

结婚

我想没有人会忘记结婚的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许太看重这些东西了,但是,又有哪个女人不看重这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呢?我们领了证后,在周五那天,他们公司员工就在没有和我商量的前提下就订了一个饭店,我没有任何决定权和商量权,似乎他也没有,他只负责通知我几点几点到,似乎在参加别人的婚礼或是只是个聚会。而主角根本不是我们似的。我知道他已经习惯从小到大的被别人安排,他什么事都不用管,只负责听话就行了,而我从小到大都是我一个人闯荡过来的,我没有习惯事事做毫无之情的人。尤其是结婚这么大的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公司的员工,我是觉得就是简单的聚聚也无妨,但是,当一切发生之后,我才知道,我信任了一个根本不能信任的任,而他却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该做什么。

我那天穿的相当的简单,只穿了一个夏天穿的普通的短上衣,在珠海时穿的普通的白裤子。到了一看,其实是比较高档的饭店。我到哪里时,餐厅基本人已经到了。正做的位置不是我和他,而是他们公司的老板。我觉得很奇怪。在开始的时候,不是主持人讲我们,而是他们老板讲了半天废话,似乎到哪里都不忘给他们公司做广告。我即使不高兴我还会继续整个过程的,毕竟,不是对所有人不高兴。但那天,他们轮番劝酒,我认为可以不喝,理节性的粘粘就行了,本来,谁会在那样的场合勉强别人呢?!但他真的很让我诧异,他一杯一杯的喝了很多酒,谁要他喝他就喝。我们似乎只是去照顾客人了,我本来就有胃病,一饿,血糖就低,几乎快晕倒了。但是他真的倒了,并且吐了,他们公司很多员工也喝醉了,并且还要酒,喝了很多。要了几次酒,我去结的帐,一算,他们给的礼金差不多就是这顿饭的钱。有些人还要叫酒,还想在那里唱歌,被他们的一个助理截住,说谁要再喝酒就自己掏钱。我说我来付,她说不要付了。我真的没想倒这顿饭这么贵,如果想到是这么贵,为什么不把姐姐和我的其他朋友都叫来一起来吃吃喝喝呢?主角怎么能轮到他们的老板呢?!最恶心的是他是被他们老板和几个人用小轿车带回我们的家的,而我是最后结完帐,被他们公司的小面包车,也就是小货车拉回家的---哪里想结婚,我倒像是一个这个聚会的保姆一样---这就是他信赖他们公司后的第一次结婚。本来我一直说不要结婚,我们只去一个地方渡个假就好了,可是他永远没时间--我想一样是因为他老板的抠门统治和他没有自己的主见,过分听从所导致的我们的度假流产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看着孤灯陪着一个吐过几次的昏睡的人,到天明。

到了他们家,他爸妈也要给办喜事,可是,据说是又不想收别人的礼金。所以,可笑的事就发生了:在大红的条幅上写着:“C和G的婚礼以及C(他父亲的名字)的六十大寿”,结果那天我又是给被人倒酒的时候,那些当地人居然拿他爸爸也来开玩笑。很恶俗的玩笑,挂大钥匙,挂秤砣,给他爸带帽子之类的。我们因为事先给他们打好了招呼,我并不接受他们的玩笑,他突然生气了,我看到那些客人就僵在了那里,我觉得应该好好跟他们说我们不完这个游戏就可以了。当然,我当时很感激帮我挡住这些耍人的游戏。

睡觉,床

结婚后,我们只有一张床,我不记得是一件什么事,我在床上生气了,叫他下去睡。他居然乖乖的来到客厅,在地上的一块垫子上团缩了一夜,我当时混昏昏睡过去了,等我醒来时,天已快亮了,我又气又恨,他把我惹生气了,为什么不当时给我开解一下,开个玩笑就好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在外面卷缩了一夜,再说,他随时可以爬到床上来啊,为什么这么傻呢?我并不会因为他这样而快乐,因为我并不希望他不舒服,可他为什么不明白这一点呢?如果我恨他,我怎么可能和他结婚呢?

生孩子

女人怀孕生孩子都是大事,但是,我在关键的地方经常受到打击。在5个月的时候,医生说孩子可能有什么病,我回来告诉他,我其实更担心,但是我安慰他说“医生说得也不是百分之百绝对的,医生常吓唬人”,没想到,他反倒,怒气冲冲的说,“不相信医生,干吗要去检查呀?!”他不仅不安慰一个忧心忡忡的孕妇,反而带给我跟大的精神压力。现在孩子一切平安,我也明白他当时的确没有任何恶意,但是,他是男人,而且是孩子的爸爸,他就不能安慰安慰一个孕妇吗?在身体心灵多重压力下,丈夫的责任他真的知道吗?如果说他是个好人,那么,就可以理解为他不知道安慰人,如果理解为他知道安慰人,那他就是个恶人。可我知道他实在不是个恶人。他是个连恶人这个罪名都不愿承担的人。

我看他的集体照,他几乎都是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的。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不是主要和重要人物,他不是核心。

 

Leave a Reply